下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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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毒
“師兄你在胡說什麽？”年輕住持輕聲呵斥道。
“師弟，我沒有胡說。”師兄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形容，最後無奈道，“師弟你自己去看看吧。”
師兄一側身，給幾人讓出路來。
年輕住持立刻就朝師兄說的地方走去。
“慧真？慧真不可信。”年邁的老者在聽到一個弟子提起年輕住持後說道。
“是他假傳我已經圓寂的消息，目的就是為了成為新的住持。”年邁的老者繼續說道，“慧思啊，可不要被他蒙蔽了。”
慧思不禁有些疑惑，雖然師父之前就有意讓慧真師兄擔任下一任住持，可師父走的突然，慧真師兄是被廟裏的師兄弟們推舉才成為住持的。
但他並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，因為他覺得眼前的師父怪怪的。
就在慧思疑惑的時候，慧真到了這裏。
“師父。”他先是朝那老者行了一禮，隨後問道，“師父，明明我昨日去看，您已經毫無氣息了，怎麽今日……”
那老者只是瞥了一眼慧真，“你當為師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嗎？給為師下毒，然後你便能安安穩穩地坐上住持之位。”
慧真沈默著，過了一會兒，他將身上代表住持的袈裟脫下疊好，雙手呈給那老者，“既然師父已經回來，那這袈裟也還給師父。”
那老者並不去接，於是慧真便將袈裟放在老者身邊的桌子上，彎著腰離開了。
慧思擡腳就要追上去，卻被那老者攔住，“站住，追他做什麽，讓他自己好好反省。”
慧思被呵斥在原地，他臉上的表情猶豫，看向老者的時候，老者卻已經不再看他了。
“不好意思，讓二位見笑了。”老者對洛初和姜霧說道。
“你說慧真給你下毒，這是怎麽一回事？”洛初問道。
老者笑了一聲，隨後說道，“慧真是個孝順的孩子，老衲之前的一日三餐都是他準備的，前幾天老衲在飯菜裏發現了未融盡的毒藥，當時老衲已經吃了有幾口了，不久後就出現了心悸之癥，為了查出是誰下的毒，老衲便想出了假死的計策。”
“可你是怎麽斷定就是慧真下的毒呢？萬一是別人下的，嫁禍於他呢？”洛初繼續問道。
老者搖搖頭，“不可能，自從慧真接手了老衲的餐食後，便再無旁人能接觸到老衲的飯菜，如果說有人能給老衲下毒的話，那就只有慧真一人。”
慧思聽不下去了，他反駁道，“師父，慧真師兄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，你怎麽能不調查就判定他就是給您下毒之人。”
“不是他還能有誰，老衲剛走沒多久，他就迫不及待地成為了新住持，可見他早就想坐上這個位置了。”老者訓斥道。
“師父！”慧思著急道，“慧真師兄為什麽會這麽快就成為新的住持您當真不知道嗎？”
慧真指著門外，“請您出門看看，看看外面的百姓，他們剛經過了一場劫難，而劫難的源頭就是寺廟，您當時不在，但寺廟必須要有人站出來挑起大梁，沒人願意擔這個風險，於是慧真師兄站出來了，而我和師兄弟們也打心眼裏覺得慧真師兄擔得起這個位子。”
“所以他絕對不會是害了您的人，還請師父好好想一想。”慧真說完後就氣憤地離開了。
那老者的眼中神色變了一瞬，隨後又帶著笑看向洛初和姜霧，“孩子還小，不懂事，讓你們看笑話了。”
“哪裏，住持現在應該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，我們便不打擾了。”姜霧朝老者說道，就帶著洛初離開了。
二人剛走出去，就看到慧思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，正來回地走著，見到洛初他們出來後急忙迎上來。
“國師大人……”慧思有些小心翼翼地說。
“怎麽了？”洛初見這小沙彌一副有心事的樣子，“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。”
慧思深吸一口氣，說道，“國師大人，我感覺，我師父並不是我師父了，他給我的感覺不對，以往的師父最是愛護慧真師兄，他是真正的聖人，哪怕我們犯了錯，他也會耐心地教導我們，並不會像今天這樣訓斥我們。”
“可你有沒有想過，你師兄差點就要了他的命，他為何還要用溫和的方式來對待這件事。”姜霧手中的折扇輕敲了下慧思光溜溜的腦袋。
慧思捂著腦袋，有些惱怒地瞪了眼姜霧，繼續說道，“首先，師兄是絕對不可能害師父的；其次，師父是那種別人即使要殺了他，他也會教化那人的人，根本不會生氣，他只會覺得那人陷入了迷障，一心想的只有如何將那人拉出迷障。”
“我這麽說，陛下你能明白嗎？”慧思仍舊捂著腦袋。
姜霧慢慢地點了下頭，“明白了，但我還有個問題，你是怎麽看出我身份的？”
“出家之人看破世俗，對人的氣質的感知就更加清晰。”慧思看姜霧還想上手摸他的頭後不著痕跡地遠離了姜霧，繼續說道，“所以在陛下來求護身符的那天我便知道陛下的身份不一般，後來看到了國師大人，才敢肯定您的身份。”
“你倒是機靈。”
“那是。”慧思有些驕傲地擡起頭，“師父和師兄們都說我是他們見過的最有慧根的人。”
“那你知道慧真一般會去哪裏嗎？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和他確認，畢竟按照老住持的說法，他是和老住持最親近之人，如果老住持有什麽不對，他會是最先發現的人。”
慧思想了想後說，“你們跟我來吧。”
他帶著洛初推門來到了廚房前，看著裏面忙碌的身影說道，“之前慧真師兄每次心煩的時候都會來廚房裏做吃的，果然，他這次也在。”
“師兄。”他朝那人影喊道，“師兄，我們有些事想問問你。”
裏面的人影卻絲毫不受影響，依舊在忙自己的。
“怎麽不理我啊。”慧思一邊嘀咕著一邊走進廚房。
“師兄，你怎麽不理我啊。”他朝著那人影走去，“怎麽廚房裏這麽冷……”
一只手搭在了慧思的肩上，“別喊了，他聽不見的。”
那人影正好在這時轉過身來，三人這才看到，人影的兩個耳朵中都流出了鮮血，眼睛也不見了，只留下了兩個空洞洞的眼眶。
他像是感覺到有人的靠近，張開嘴要說什麽，這時洛初他們才發現，他的舌頭也不見了。
慧思抖著手，他想去抱抱慧真，卻發現自己的手從慧真的身體中穿過去了。
他紅著眼眶，眼中帶淚扭頭看向洛初，“大人，我，我怎麽碰不到師兄了？”
“你師兄，他已經死了。”洛初輕聲說道。
“不可能，明明才過去了十幾分鐘，師兄怎麽可能就死了，不可能的，大人你在騙我對不對，師兄只是，只是，對，離魂，師兄只是離魂了。”還未成年的慧思邊哭邊地說道，“師兄，再過幾日我就十六歲了，你說過那天要給我做長壽面吃的，你不能食言。”
看著廚房角落坐在地上，頭低垂著的屍體，姜霧幾步走過去，在看到他的面容後，他輕皺了下眉，便用一張帕子蓋住了屍體的頭。
“慧思。”姜霧輕聲喊道，“這就是你師兄。”
慧思往那邊看去，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屍體，屍體的手腕上還戴著他親手綁上去的護身符。
他扶著竈臺站起身就朝那邊走去，卻踉蹌在地，他沒了再站起來的力氣，便爬向了那具屍體。
就在他要揭開屍體頭上的帕子時，姜霧攔住了他的動作，“你還是別看了，他就是你的師兄。”
慧思的手頓了下，但還是揭開了那張帕子，他將屍體的頭捧了起來。
空洞的眼睛在新生的鬼魂身上已經看過了，可在親眼看到師兄死去的面容後，慧思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。
屍體的模樣遠比鬼魂所顯現出來的淒慘，慧思用自己的袖子一點點擦去慧真臉上的血，可血卻越擦越多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慧思將慧真的屍體放平，啞著聲音道，“大人，能幫幫我嗎？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師兄。”
“好。”洛初答應了慧思，她將一碗面放在了廚房的小桌上，“這是你師兄死前正在做的，長壽面。”
慧思將面碗挪到自己面前，定定地看了幾秒，然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，最後他將混了眼淚的面湯全喝了下去。
“大人，我知道您的能力，您能進入師兄的記憶嗎？去看看到底是誰殺了師兄。”慧思看著又在廚房忙活，卻什麽也碰不到的鬼魂說道。
“好。”洛初聽了下，繼續說道，“如果我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他確實給老住持下毒了，殺他的那個人是為了給老住持報仇怎麽辦？”
慧思吸了下鼻子，“那我會向師兄弟們說清楚這件事，然後再將殺害的師兄的人抓起來，因為我相信法律會帶來公正，以惡止惡是最不可取的，這種行為會無限放大持刀者內心的欲望，最終使他變成欲望的傀儡。”
“好，那還請你記好現在說的話。”洛初點頭。
她走到那四處轉悠的鬼魂身邊，用符箓將他固定在原地，“得罪了。”
說完洛初便進入了慧真的記憶中，在慧真的記憶中，洛初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。
沒過一會兒，洛初就看完了慧真的記憶。
她看向滿眼期待的慧思，“你師兄並沒有給你們師傅下毒，而殺死你師兄的，就是你師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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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弟，我沒有胡說。”師兄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形容，最後無奈道，“師弟你自己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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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住持立刻就朝師兄說的地方走去。
“慧真？慧真不可信。”年邁的老者在聽到一個弟子提起年輕住持後說道。
“是他假傳我已經圓寂的消息，目的就是為了成為新的住持。”年邁的老者繼續說道，“慧思啊，可不要被他蒙蔽了。”
慧思不禁有些疑惑，雖然師父之前就有意讓慧真師兄擔任下一任住持，可師父走的突然，慧真師兄是被廟裏的師兄弟們推舉才成為住持的。
但他並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，因為他覺得眼前的師父怪怪的。
就在慧思疑惑的時候，慧真到了這裏。
“師父。”他先是朝那老者行了一禮，隨後問道，“師父，明明我昨日去看，您已經毫無氣息了，怎麽今日……”
那老者只是瞥了一眼慧真，“你當為師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嗎？給為師下毒，然後你便能安安穩穩地坐上住持之位。”
慧真沈默著，過了一會兒，他將身上代表住持的袈裟脫下疊好，雙手呈給那老者，“既然師父已經回來，那這袈裟也還給師父。”
那老者並不去接，於是慧真便將袈裟放在老者身邊的桌子上，彎著腰離開了。
慧思擡腳就要追上去，卻被那老者攔住，“站住，追他做什麽，讓他自己好好反省。”
慧思被呵斥在原地，他臉上的表情猶豫，看向老者的時候，老者卻已經不再看他了。
“不好意思，讓二位見笑了。”老者對洛初和姜霧說道。
“你說慧真給你下毒，這是怎麽一回事？”洛初問道。
老者笑了一聲，隨後說道，“慧真是個孝順的孩子，老衲之前的一日三餐都是他準備的，前幾天老衲在飯菜裏發現了未融盡的毒藥，當時老衲已經吃了有幾口了，不久後就出現了心悸之癥，為了查出是誰下的毒，老衲便想出了假死的計策。”
“可你是怎麽斷定就是慧真下的毒呢？萬一是別人下的，嫁禍於他呢？”洛初繼續問道。
老者搖搖頭，“不可能，自從慧真接手了老衲的餐食後，便再無旁人能接觸到老衲的飯菜，如果說有人能給老衲下毒的話，那就只有慧真一人。”
慧思聽不下去了，他反駁道，“師父，慧真師兄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，你怎麽能不調查就判定他就是給您下毒之人。”
“不是他還能有誰，老衲剛走沒多久，他就迫不及待地成為了新住持，可見他早就想坐上這個位置了。”老者訓斥道。
“師父！”慧思著急道，“慧真師兄為什麽會這麽快就成為新的住持您當真不知道嗎？”
慧真指著門外，“請您出門看看，看看外面的百姓，他們剛經過了一場劫難，而劫難的源頭就是寺廟，您當時不在，但寺廟必須要有人站出來挑起大梁，沒人願意擔這個風險，於是慧真師兄站出來了，而我和師兄弟們也打心眼裏覺得慧真師兄擔得起這個位子。”
“所以他絕對不會是害了您的人，還請師父好好想一想。”慧真說完後就氣憤地離開了。
那老者的眼中神色變了一瞬，隨後又帶著笑看向洛初和姜霧，“孩子還小，不懂事，讓你們看笑話了。”
“哪裏，住持現在應該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，我們便不打擾了。”姜霧朝老者說道，就帶著洛初離開了。
二人剛走出去，就看到慧思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，正來回地走著，見到洛初他們出來後急忙迎上來。
“國師大人……”慧思有些小心翼翼地說。
“怎麽了？”洛初見這小沙彌一副有心事的樣子，“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。”
慧思深吸一口氣，說道，“國師大人，我感覺，我師父並不是我師父了，他給我的感覺不對，以往的師父最是愛護慧真師兄，他是真正的聖人，哪怕我們犯了錯，他也會耐心地教導我們，並不會像今天這樣訓斥我們。”
“可你有沒有想過，你師兄差點就要了他的命，他為何還要用溫和的方式來對待這件事。”姜霧手中的折扇輕敲了下慧思光溜溜的腦袋。
慧思捂著腦袋，有些惱怒地瞪了眼姜霧，繼續說道，“首先，師兄是絕對不可能害師父的；其次，師父是那種別人即使要殺了他，他也會教化那人的人，根本不會生氣，他只會覺得那人陷入了迷障，一心想的只有如何將那人拉出迷障。”
“我這麽說，陛下你能明白嗎？”慧思仍舊捂著腦袋。
姜霧慢慢地點了下頭，“明白了，但我還有個問題，你是怎麽看出我身份的？”
“出家之人看破世俗，對人的氣質的感知就更加清晰。”慧思看姜霧還想上手摸他的頭後不著痕跡地遠離了姜霧，繼續說道，“所以在陛下來求護身符的那天我便知道陛下的身份不一般，後來看到了國師大人，才敢肯定您的身份。”
“你倒是機靈。”
“那是。”慧思有些驕傲地擡起頭，“師父和師兄們都說我是他們見過的最有慧根的人。”
“那你知道慧真一般會去哪裏嗎？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和他確認，畢竟按照老住持的說法，他是和老住持最親近之人，如果老住持有什麽不對，他會是最先發現的人。”
慧思想了想後說，“你們跟我來吧。”
他帶著洛初推門來到了廚房前，看著裏面忙碌的身影說道，“之前慧真師兄每次心煩的時候都會來廚房裏做吃的，果然，他這次也在。”
“師兄。”他朝那人影喊道，“師兄，我們有些事想問問你。”
裏面的人影卻絲毫不受影響，依舊在忙自己的。
“怎麽不理我啊。”慧思一邊嘀咕著一邊走進廚房。
“師兄，你怎麽不理我啊。”他朝著那人影走去，“怎麽廚房裏這麽冷……”
一只手搭在了慧思的肩上，“別喊了，他聽不見的。”
那人影正好在這時轉過身來，三人這才看到，人影的兩個耳朵中都流出了鮮血，眼睛也不見了，只留下了兩個空洞洞的眼眶。
他像是感覺到有人的靠近，張開嘴要說什麽，這時洛初他們才發現，他的舌頭也不見了。
慧思抖著手，他想去抱抱慧真，卻發現自己的手從慧真的身體中穿過去了。
他紅著眼眶，眼中帶淚扭頭看向洛初，“大人，我，我怎麽碰不到師兄了？”
“你師兄，他已經死了。”洛初輕聲說道。
“不可能，明明才過去了十幾分鐘，師兄怎麽可能就死了，不可能的，大人你在騙我對不對，師兄只是，只是，對，離魂，師兄只是離魂了。”還未成年的慧思邊哭邊地說道，“師兄，再過幾日我就十六歲了，你說過那天要給我做長壽面吃的，你不能食言。”
看著廚房角落坐在地上，頭低垂著的屍體，姜霧幾步走過去，在看到他的面容後，他輕皺了下眉，便用一張帕子蓋住了屍體的頭。
“慧思。”姜霧輕聲喊道，“這就是你師兄。”
慧思往那邊看去，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屍體，屍體的手腕上還戴著他親手綁上去的護身符。
他扶著竈臺站起身就朝那邊走去，卻踉蹌在地，他沒了再站起來的力氣，便爬向了那具屍體。
就在他要揭開屍體頭上的帕子時，姜霧攔住了他的動作，“你還是別看了，他就是你的師兄。”
慧思的手頓了下，但還是揭開了那張帕子，他將屍體的頭捧了起來。
空洞的眼睛在新生的鬼魂身上已經看過了，可在親眼看到師兄死去的面容後，慧思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。
屍體的模樣遠比鬼魂所顯現出來的淒慘，慧思用自己的袖子一點點擦去慧真臉上的血，可血卻越擦越多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慧思將慧真的屍體放平，啞著聲音道，“大人，能幫幫我嗎？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師兄。”
“好。”洛初答應了慧思，她將一碗面放在了廚房的小桌上，“這是你師兄死前正在做的，長壽面。”
慧思將面碗挪到自己面前，定定地看了幾秒，然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，最後他將混了眼淚的面湯全喝了下去。
“大人，我知道您的能力，您能進入師兄的記憶嗎？去看看到底是誰殺了師兄。”慧思看著又在廚房忙活，卻什麽也碰不到的鬼魂說道。
“好。”洛初聽了下，繼續說道，“如果我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他確實給老住持下毒了，殺他的那個人是為了給老住持報仇怎麽辦？”
慧思吸了下鼻子，“那我會向師兄弟們說清楚這件事，然後再將殺害的師兄的人抓起來，因為我相信法律會帶來公正，以惡止惡是最不可取的，這種行為會無限放大持刀者內心的欲望，最終使他變成欲望的傀儡。”
“好，那還請你記好現在說的話。”洛初點頭。
她走到那四處轉悠的鬼魂身邊，用符箓將他固定在原地，“得罪了。”
說完洛初便進入了慧真的記憶中，在慧真的記憶中，洛初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。
沒過一會兒，洛初就看完了慧真的記憶。
她看向滿眼期待的慧思，“你師兄並沒有給你們師傅下毒，而殺死你師兄的，就是你師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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